025 给她个痛快

不下去。

    江月华冲她用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，似乎催促她，眼神中露出恳求之色。

    楚云惜鼻子一酸，强忍住又要夺眶而出泪水，咽了口唾沫，咬紧牙关，将匕首抵住江月华喉咙，闭起眼睛，狠狠地刺了下去。

    她握着匕首柄，半天不敢睁开眼睛，只是那“咕咕”怪声已经停了。好不容易鼓起勇气，楚云惜睁开眼来，发现冰冷石屋内涌上来浓浓黑暗。眼前那个婴儿大小人，眼睛尤自睁大，若世间真是有鬼，她心中冤屈必是不散。

    流着泪，楚云惜伸手抹下那双睁得好大、却空洞洞眼睛，拔下插她喉咙匕首，扯下内衣一角拭去上面血迹，收入怀中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她起身，打算回自己那个石屋取下床单，将江月华尸体包了，拿到外面去葬了，只是才刚一打开石屋门，便见药婆婆站门口，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此时夜色降临，楚云惜看不清药婆婆面容，但能感觉出她目光阴冷。而她身躯如同煞神一般挡住整个门口，让楚云惜不自觉倒退了两步。

    “哟，想不到你年纪虽小，倒是有此绝断。”药婆婆声音听不出是喜是怒，但她随之而来响亮一巴掌却令楚云惜明白，对于自己提前结束江月华痛苦行为，药婆婆明显很是不爽。

    楚云惜捂着火辣辣疼脸，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置自己。但，不管怎么样，她都不后悔。

    她埋下头沉吟了片刻，终究还是跪了下去：“婆婆饶命，云惜知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知错？知错有什么用？”药婆婆阴惨惨地说道，“给本座一个不杀你理由。”

    楚云惜抬起头，想要看清药婆婆脸色，可惜屋内太暗，她法力低微，还没有夜视能力，抬头看了一瞬，却只是徒劳，只得低下头恭顺地道：“日后云惜可以伺候婆婆，洗衣、做饭、打扫，云惜全都会做。”

    半晌没有声音，楚云惜感觉自己浑身都被汗湿透了，又道：“云惜也可以帮助婆婆炼制药剂，好歹能给婆婆打个下手。”

    仍旧没有声音，楚云惜银牙暗咬，道：“云惜还可以帮婆婆研制型药剂，做婆婆试验品……”

    “哈哈……”药婆婆突地大笑起来，说道：“小丫头，你小小年纪，心眼儿倒是挺多。不过，谁叫你服了我洗髓灵剂还能活着？放心吧，得到满意药剂之前，本座还舍不得杀你。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大笑着，她一挥手，一道火焰从她手中窜出，落江月华尸体上，转眼间，一股焦糊之味遍布石屋，火光也将石屋内照得透亮。

    楚云惜瘫软地坐地上，朝火光望过去，但见那挺着成人头颅婴儿身体，迅速消失火光中。

    当晚，楚云惜就代替了江月华，居药婆婆小屋内，从此，开始伺候药婆婆起居。